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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关信息
见我走进,罗远征急忙问我事情处理的怎样了。我说没事,明天正常入棺,又问他火葬场那边联系好没有。
罗远征说火葬场没问题,然后看看手表,说:“再忍几个小时天就亮了,舅舅他…哎。等老阿訇明早念完经……”
“老阿訇”,我忍不住叫了起来,糟糕,我漏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日期:2010-9-717:57:00
9、
不管凶手是谁,他们既然一心要获取舅舅皮肤上的秘密,那么当天早上给舅舅净身的老阿訇,势必将遭到他们的杀人灭口。而我要想弄清事情原委,这个老阿訇更是唯一的突破口。
第3节
见我突然大叫,随后又直勾勾的发愣,罗远征很是莫名奇妙,拉住我的手紧着问我咋了。
此时哪有时间和他详细解释,我马上找到清真寺的看门人,询问老阿訇的住所。看门人告诉我,马振国大阿訇就住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区。
长期以来,老公罗远征已经习惯了我的风风火火,他听我打听这些,似乎猜出了的我心意,说要陪我去找马阿訇。
我立刻就说不行。因为我知道,如果凶手要对马阿訇下手,罗远征这个文弱书生,不但帮不了忙,反而会牵扯我的精力。
见我态度坚决,罗远征有些生气,质问我到底什么事情,这么古古怪怪的,先是舅舅被人偷偷剥皮,后是急三火四地找阿訇。
我苦笑一声,握了握他的手,说:“现在我也不清楚,但肯定是有事,老公,你好好呆在这里,明天的入葬还得等你张罗呢。”
撂下罗远征,我边跑边打电话给队里的值班同志,说了具体地址,让他们赶紧过来。
马阿訇的家位于与上海路并行的宜昌路上,偌大的西安街蔬菜批发市场夹在中间,为了赶时间,我跳过几重铁护栏,穿越布满烂菜叶的市场,一路小跑赶到楼下。
这是一栋新建成的回迁楼,足有10层,在暗夜里看着很是有些气势,马阿訇就住在二楼202。
我按响了门铃,等了半天,无人应声。我持续不停地按着,悦耳的铃声突兀地回荡在楼道里,在深夜里听来十分刺耳。
我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老阿訇已经遇害了吗。正想着,身后有车灯晃过,是队里的几名同志来了。
一下车,他们纷纷问我出了什么案子。当时我也不好过多解释,只说怀疑楼内一住户家中发生命案。听我这么说,一名同志立刻拔出手枪。看到枪,我也觉得胆子壮了壮。说实话,别看我是刑警,但是手里没有家伙,毕竟感觉差了那么一层。
终于,一楼某个耐不住噪音的住户隔着纱窗冲我们大喊:“有病啊,大半夜的。”
我掏出警官证在手电底下晃晃,说警察办案,让他立刻打开楼道门。
门开后,我让一名同志守着大门,任何人都不许触摸门内侧的旋转把手。因为一时疏忽,我破坏了202房间电子门铃上可能遗留的指纹,而门内侧的把手上或许还能有所留存。
我们迅速冲上2楼,发现房门虚掩着,门缝中隐隐透出白色的光线。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真是来晚了。
日期:2010-9-718:32:00
10、
用脚尖轻轻顶开房门,室内光线一下涌了出来,客厅中的日光灯明晃晃地亮着。
我扒住外门框探头向内观察。屋子装修的很是简单,地上铺着老式的红木地板,几个带泥的足印赫然印在上面,一根拐杖扔在门口的鞋架附近。
由于白天我曾看见过马振国大阿訇,知道这根拐杖是他不离身的,不由叹了口气,估计够呛了。轻轻喊了几句:“马阿訇,马阿訇…”
走廊内的声控灯依次被震亮,但屋子里毫无动静。
我做了一个手势,带着同志们跨过门口的足迹,小心向卧室走去。
卧室中空无一人,床上毛巾被被掀起,看来老阿訇是在睡梦中被人叫醒来的,开门后被绑架。
看着眼前的现场,我懊恼异常,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想到这些。马阿訇的失踪,意味着我再也不能知道舅舅背后究竟有些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