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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晨,苏万里没有看到舅舅来食堂吃饭,去房间敲门,服务员正在收拾床铺,看来舅舅不知何时已经起床离去了。
2010-9-1514:07:00
说到这里,苏万里老人闭口不言,从桌边取过茶杯,慢慢喝了起来。
此时我陷入深深的疑惑,按照之前猜测,舅舅是在后期找人纹身的,目的在于暗示红木板的藏处。可万没想到,纹身竟然是在才一进入创作组就有的,那就只能说明我的猜测并不全面。而且人皮战士穿一身军装,怎么苏万里却只在同一位置看到一张脸呢?
我缓缓吞咽着早就凉透的茶水,让燥热的思绪逐渐恢复冷淡。86年我已经6岁,还能有些记忆,而且据母亲说,舅舅自参加创作组后,三年期间始终没有归家。那时候舅舅和我们住在一起,他佯称生病,到底是去了哪里,是不是又去寻找口中的“他们”了?
各种想法乱哄哄的彼此纠缠,我只觉得事情极端怪异,暂时无法顺出一条清晰的脉络。
屋外不知何时飘起大雪,天色暗淡下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苏万里让老伴赶紧下厨,要留我在这里吃饭。
苏万里牵着我的手,慢慢走进书房,在巨大的书架中抽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那是老人的日记,红色的塑料封皮十分破旧,内页泛黄。
苏万里逐页翻看着,似乎在回忆当年,又告诉我:半个月后,舅舅再次回到创作组,人瘦了一圈,精神状态却较之前好了许多。
面对询问,舅舅只说是去看病,至于后背上的人像,一口咬定是苏万里看花了眼。
两人辩到最后,都有些半红脸,舅舅当场脱衣验看,后背光洁,哪还看到什么人脸,就是瘢痕色痣也不见一个。
2010-9-1516:42:00
《上面有点记忆混乱,毕竟当年的事情太复杂,我修订一小点,联通下面的一起发上来……)
屋外不知何时飘起大雪,天色暗淡下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苏万里让老伴赶紧下厨,要留我在这里吃晚饭。
他又告诉我:半个月后,舅舅再次回到创作组,人整个瘦了一圈,精神状态却较之前好了许多。
面对苏万里的询问,舅舅坚称是去看病,至于后背上的人像,一口咬定苏万里看花了眼。甚至当晚喝酒的事情,舅舅都一再否定。
两人辩到最后,都有些半红脸,舅舅当场脱衣检验,就见后背光洁,哪还看到什么人脸,就是瘢痕色痣也不见一个。
讲到这里,苏万里不住摇头,犹豫地说:“那晚我明明看到的,怎么会不见了呢…”看他神态,似乎时至今日,仍对那件事有着深刻的怀疑。
我没有说话,只是傻愣愣的坐着,一时竟然糊涂了,究竟是苏万里真的老眼昏花,还是舅舅在这半个月找人洗掉了纹身?
细细一想,不对,不对,如果照这样推测,舅舅肯定在后期又重新补纹,偏偏纹了个战士图案。反反复复,又洗又纹,麻烦不麻烦先不说,他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呢?
我立即拿出相机让苏万里观看,他立时一愣,颤抖着说:“对,这是这张脸,无论你怎么动,都好像看着你,我绝没记错。”
他走到我身后,用指头轻轻点着我的后背,“是这里,那张脸就在这里….”
后背的触觉清楚地告诉我,这里就是舅舅被人剥皮的位置。看来眼下只有一种可能,舅舅最早纹了一张人脸,洗去后,又纹上一个全身战士。
可是,舅舅为什么要这样,实在无法搞清楚。
我们谁也不说话,不约而同地看着相机中的“舅舅”,舅舅也茫然地看着我们,嘴唇微微张开,似乎要告诉我们一些什么,
苏万里牵着我的手,慢慢走进书房,在巨大的书架中抱出一大摞薄薄的小册子。那是老人的日记,红色的塑料封皮十分破旧,内页泛黄。
苏万里挑出一本,逐页慢慢翻看着,偶尔停顿沉思,似乎在回忆当年。
他轻轻掩上门,指着日记,嗓子极低:“后来我们曾去苏联考察,英石和我同房,我记下了他每晚的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