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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我立即心下释然,当时我曾与矮个男子发生激烈肉搏,能感觉到他身上大汗淋漓。既然不可能是无指纹症,那就只剩下两种可能:一是矮个男人双手受过创伤,指纹已经被破坏;二是曾经有同伙到过现场,抹去了烟身上的指纹,但汗渍已经渗透进烟纸中。
这时,有民警走进跟马云伟报告,市中检的人来了。马云伟示意他先出去,又对我说:“事已至此,我也无能为力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动用一切关系从中协调,支队的同志也不会眼睁睁地看你受冤枉的。我想,只要找不出证据,你很快就能出来。”
他沉默片刻,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舅舅的人皮。他轻轻抚摸着,慢慢地说:“任何艺术品都是有感情的,文章也好,音乐也好,绘画也好,总能表现出当时创作者的某种精神状态。老头子的表情如此怪异,似乎极度迷茫困惑,他究竟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完成这幅画的呢。”
马云伟的话让我深受触动,我呆呆地看着照片中的舅舅(战士),精神既似恍惚,又似晴朗,我暗暗地问自己,舅舅那年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我今天有些事情,上午只更新这一段,晚上继续。)
2010-9-1016:49:00
我与世隔绝,每天被人人呼来喝去,接受了无数次提审,回答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几乎令我的人生毫无秘密可言。面对各种各样充满圈套的讯问,我就是一句话:“我没杀人。”
法定的留置期限一次次被呈请延长,光是现场指认和重建就搞了不下几十遍,每每他们查到所谓的新线索
,经常会在半夜将我叫醒。我像一只实验室的小白鼠,任其摆布,无力反抗,身心俱疲。
到了后期,我甚至产生一种错觉,或许当晚我发现矮个男子只是幻想,我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真的杀了冯超。但我知道,我必须咬牙挺住,我无罪,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
这种日次一直持续了一个半月,某天早晨,我突然出现恶心呕吐等症状,经医院检查,我已经怀孕2个月,是罗远征的遗腹子。
由于查不出我杀害冯超的动机,现场缺少直接目击证人和有力证据,考虑到我此时有孕在身,并通过马云
伟的从中斡旋,我被暂时释放。
离开中检的时候,他们告诉我,案件破获前,我不能离开本市,并做好随时接受讯问的准备。
对此,我淡淡一笑,我心里清楚,即便我恢复自由,身边也会多出无数眼睛,他们随时窥视着我的一举一
动,如果算上之前那个幕后黑手,我将彻底无所遁形。
此期间,母亲知道了一切,包括罗远征的被害,急火攻心之下,突发脑溢血,卧床不起。父亲每天守在床边,也日渐老态。
马云伟告诉我,关于烟头的调查没有任何意义,案情毫无进展,已经呈报省厅,设立专案,由刑侦总队直接插手调查。
看我神情冷漠,他叹了口气,说:“你现在怀孕了,不要想太多,仔细养身体,好好把孩子生下来。”
我冷冷一笑,没有说话,我已经打定主意,这个孩子我不能要.我失去的一切,我必须重新得到,而且只能多不能少,我要知道那个真相,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2010-9-1016:50:00
在检察院接受调查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灰暗的一段岁月。
从前我是一名警察,掌握法律赋予的特权,可以说是居于上位,尤其在犯罪分子面前,更有一种潜意识的自我优越感。然而当我走到今天,身份陡然逆转,面对强大的国家专政机器,我才发觉个体是何等的渺小与微不足道,彻底感受到了阶下囚的滋味。
我与世隔绝,每天被人人呼来喝去,接受了无数次提审,回答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几乎令我的人生毫无秘密可言。面对各种各样充满圈套的讯问,我就是一句话:“我没杀人。”
法定的留置期限一次次被呈请延长,光是现场指认和重建就搞了不下几十遍,每每他们查到所谓的新线索,经常会在半夜将我叫醒。我像一只实验室的小白鼠,任其摆布,无力反抗,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