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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过马路,走到与市公安局隔街相望古塔公园。
古塔公园以大广济寺古建筑群为借景,高耸巍峨的锦州古塔突兀矗立,被几盏高强度射灯映照的通体辉煌,在夜色里显得极具沧桑味道。此时,公园内挤满了纳凉的人们,熙熙攘攘,与古塔的沉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着看着,我不禁有些愣神,舅舅画作描绘的是锦州老城区,古塔位置居中,四名战士所处的房屋就在一侧,瞅建筑格局似乎就是大广济寺。隐约中,我产生一丝联想,那四名战士为什么要脱离大部队站在寺门外,难道里面会有国民党军队的埋伏吗?
我坐在公园门口的石阶上,装成纳凉的样子,一边思考着,一边密切注视着公安局的动向。
大约10几分钟后,冯超的车子驶出,我迅速起身坐进一辆趴活的出租车,继续跟踪尾随。
冯超的家位于小凌河畔的绿苑小区,属于新建成的,基本上还没有什么人入住,楼下堆满了装修垃圾,附近没有停车位,周边路灯也尽皆毁坏,看着漆黑一团。
我看到冯超将车子停在较远的建行门口,背着挎包,手里拎着那本受礼单,步行向家中走去。我估计着今晚也就如此,正想回家,忽然觉得远处闪起一点光亮,随后又迅速熄灭。
第7节
2010-9-913:58:00
26.
多年刑警生涯的锤炼,让我对光线、声音和各类微量物证有着异与常人的敏感。凭经验,我在瞬间分析出那点光亮是在静止状态中闪起的,因为是暗夜,所以非常明显。而且位置较低,稍纵即逝,类似于火机引燃的火光。
难道是他们,那伙幕后的黑手?我马上将身子闪进一堆如山的垃圾后,探头向印象中的光源处瞧去。
距离我三十米开外,是临街的一排门市房,有着巨大的玻璃外墙,门口是尚未完工的道路,应该不会有什么。
我转念想想,立刻知道是玻璃幕墙的反光,心中简单计算着折射角度,向对应位置瞧去。
那是小区中间的观景广场,矗立着8尊巨大的雕像,我看到一个人形物紧紧贴着其中一尊雕像,身子似乎还在轻微挪动。偶尔,对面玻璃幕墙上还会映出一个淡淡的红点,忽明忽暗,若隐若现。
此时,冯超正在开启楼道门,丝毫没有注意身后的异动。我垫着脚尖,迅速冲向光景广场。
那团黑影显然发现了我,以极快的速度跑开,我穷追不舍,一直来到小区门外。
小区傍河而建,不远处就是贯穿锦州城的小凌河。我看到那个人从河堤跳下,随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呼叫,似乎是扭伤了脚。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我几步赶过,也跳了下去,河堤下是一条长长窄窄的水泥甬道,紧紧贴着河水。那个人影一瘸一拐,已然穿越一个凉亭,快速地向北奔行着。
我撒脚猛追,距离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清这个人的穿着,凭体型轮廓判断,是一个身材消瘦的矮个子男人。
26.
我发力紧跑几步,眼看近在咫尺,一把扯住他的后脖领,使劲向后拽去。他前奔的冲力,将我带了一个踉跄,但他前行的势头就此止住。
男人哼了哼,回身一拳冲我面门打来。我急忙偏头避过,扣住他的手腕,借力向旁边甩开。
擦身之际,借着当晚明亮的月色,我看清他的面孔:30岁上下,小平头,长长的刀条脸。
男人低低骂了句“艹你妈”,立刻站稳身子,再次扑来,我们二人扭打在一处。
说实话,刑警职业虽然看起来威风,但实际上除了卧底期间,独个警员平时极少能够单独面对犯罪分子,无论抓捕还是出警,向来都是兵团作战,毕竟我们代表的是政府行为,没必要玩个人英雄主义。
虽然当时我心里很是紧张,但好在我的擒拿格斗技术还算过硬,而且男人与我都是1.7米左右的身高,体型还差不多,虽然力气大些,我倒也没有吃亏。
暗夜中,我们撕扯揉打着,身边是哗哗流淌的河水,耳边是彼此粗重的喘息声。
几个回合后,我们都有些气力不足,趁我稍不留神,男人猛地挣出,一头跳进身边的小凌河,奋力向对岸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