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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杀人:以色列女特工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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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染了……”他回答:“下午我给你缠了纱布,也只能这样,防苍蝇,也防止失血过多。你流了很多血。我看到你干了什么,太野蛮了……”
  突然,他看了看背后,大概是担心说得太多了,他走到门口站他的岗去了。我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说到底这可能更多是胃里没东西的反应。我又沉沉地回到噩梦中去了。
  醒得很突然。上尉带着两个士兵一大早就闹哄哄地进来了,很不耐烦地用脚将我踢醒。我总算自己爬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坐着,他们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好又将我脸朝下扔到地上。这让我非常气愤的举动,倒是驱赶疼痛的好办法。他们随即把我提起来,就像捏着根羽毛,给我戴上闷死人的面罩,然后把我带到——不如说是拖到——外面,丢进一辆卡车。发烧加上气闷,我又长时间地陷入了昏迷。
  在军事监狱受到的待遇和前面差不多。看医生只是做个样子,给我大剂量注射一次抗生素就算是治疗了。至于伤口缝合,想都别想。
  然后又是审讯。他们很快就明白说来说去是没有用的,于是用上了硬的一手。
  并非我已经不怕受刑,绝对不是!我既然自己逃脱过几次,当然希望这次也能自救。
  我知道,痛苦到了极限之后,要么是失去知觉,要么是拷打结束。熬一熬。熬到这让人窒息的场面到头,或者熬到我昏死过去……熬到用完电刑……或者心脏衰竭…
  …熬到这劈头盖脑的皮鞭停下来或者我最终没了知觉……熬到被他们从天花板上放下来,或者血干脆不流了,再也感觉不到倒挂的痛苦……熬到没了知觉,再也感觉不到后背被钢鞭撕裂成一条条时那难以忍受的痛。屏住呼吸,放慢心跳,控制注射到我身上的药物流散……我的身体和精神一直在练习。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心情和希望。
  我不是唯一一个被这样“审讯”的人。有十来个人轮流受这种折磨,轮到谁则视那些士兵的心情而定。我决心对抗到底,我一直相信自己能够从这里走出去。只要我知觉尚存,那些士兵不踢到筋疲力尽我就绝不会任他们把我拉起来。这种态度使人对我多少不敢轻视,从而时不时躲过被审的机会。每当我看到他们累兮兮地走开时,我都充满了自豪。这阻止不了他们回头再来,而且往往是更加非此不可的样子,但毕竟我还是赢了一局。
  就这样过了几天。我没了时间概念。我把短短的休息机会都看成赐福祈祷一般,这时候我就能躺在审讯室的石板地上,在那些横七竖八的人的痛苦叫喊声和臭味里面睡上一觉。没有吃的,几杯茶水而已,也没有治疗和洗漱。地板时不时被水笼头冲洗一遍,有时把我们也捎带上。按规定,我没有权利睡觉,常常被一顿乱打弄醒。
  昏迷的时间过长,也会招来高压水笼头伺候。对策就是在这里睡一分钟,那里睡一分钟,以不断的挪动来表示自己是醒着的,然后接着再睡。把这套把戏玩熟了,我好歹恢复几分体力。但是,时间过得一点都不快。几个小时,我会认为是过了好几天。后来又矫枉过正。我算着是星期一,其实已经到了星期三。叫我感到高兴的是,他们也耐不住了。
  一个“医生”说:“没办法了,她死也不会开口。得通知一声上校。”
  我是一条大鱼,所以这里的小负责人很怕我在他手里玩完了。上校倒是有这个权力,但他实地学习去了。他们也有这一套。联系上以后,上校传达了他的命令:
  停止审讯,把我关进牢房,等他两天后回来。他会带来一个“突破审讯专家”,此人正在给他们上课,很有兴趣在一个“控制能力超群的犹太分子”身上显显身手。
  这样我便有了两天假期。我想早点让自己入睡。可事实上我毫无睡意。我全身到处都剧痛,而且害怕。神经脆弱到了每两分钟就惊跳起来的地步。经过长时间刻意的放松疗法之后,我终于睡着了,如果我可以把这种噩梦不断的睡觉也叫做“睡眠”的话。
  当上校带着他的“客人”回来的时候,我有点沮丧,因为我本想更好地修整一下。我的脚步已经开始愈合了,这样我便能稍稍站立起来。当然,我走路的样子就像个螃蟹,但不管怎么说,我毕竟能走了。这重新让我来了一点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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