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杀人:以色列女特工自传
“你们清不清楚要我做的是什么?我怎么进他们的电脑系统?难道我说:”对不起,能把您的键盘借我用五分钟吗?谢谢‘?“指挥官说:“当然不是这样,不过你会找到更巧妙接近办法的。”
“我会找到?”
“听着,如果这是你唯一的顾虑,那我们会协助你的。只要你混进他们的网络,我们就能远距离操作。总之,我建议大家……应该听听工程师的意见。”
工程师!一些令人望而生畏的家伙。虽然我也有这么一张相差无几的文凭,可工程师没给我留下过什么好印象,不过好歹得认识到一点:他们拥有一种独一无二的天分,那就是将别人尽力去简化的事情变得复杂化。身为所谓“科技间谍”的代表人物,对我等愚笨不开化的人他们是颇为蔑视的。
于是在工程师和实战派之间,来了一场办公室里的微型战争。前者舒舒服服坐在办公室里设计了一批毫不现实的目标,而后者,从具体执行人到几个头头,都从中看不到任何可行性,于是不断地否决,打击他们的斗志……等到讨论预算的时候,这个小小的碰头会已经快要发展到了对骂。
大家各让一步。工程师们倾向于研制一些“功能复杂”的装置。在他们看来,功能单一而有效的产品都不够完善。而实战人员,他们十二个不愿意去钻研工程师所提供的功能说明。在极小的操作可能下,如果不能立竿见影地启动,那就等于废物一堆。往往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枝节导致第一步千难万难,于是一大部分研制成果都被束之高阁。反正到了实地操作的时候,绝不能因为处理一个技术故障而浪费宝贵的几秒钟,更不用提为此而增加的无谓压力了。
有一个玻璃杯的笑话,是对工程师们思维方式的最好写照:下级军官看到玻璃杯中的水面在不断下落,非常着急,赶紧报告水杯已经空了一半。政治家呢,认为杯里的水基本上还是满的。工程师则会解释说,有两次水杯装水过多,所以需要把水倒掉以减轻一半负担,而在往外倒水的时候,最好先试验一下减掉四分之三容量会怎样。如果行不通,接下来再调整……
轮到具体落实行动计划了,工程师们显然十分乐意在不挪动屁股的情况下就成功进入对手的网络。他们用两个星期的时间进行研制出了一件完整的样品,称得上是精品,但也如愿以偿的繁复,尤其是容易出毛病,因为程序实在是写的很仓促。
向上级展示的日子终于到了。他们擅长的一套,无非是用挂图和美观清晰的图解来展示系统的优越性。他们获得了一堆恭维话和祝贺声。接下来是小范围的技术演示。
我也被邀请参加了。干了三年的“粗活儿”之后,我身上有过的计算机“天才”痕迹已经被尽数抹去。工程师对待我的态度就像是对一个智力发育迟钝的孩子,一副不惜屈尊的样子。搞清楚他们为我准备了什么东西之后,我都快犯心脏病了:
“你们真是疯了!这根本没法用。”
“怎么会!”他们中间的一个头儿叫道:“为什么不能用?”
“首先,这太累赘。我得带着这么个累赘东西四处游荡。另外提醒一下各位,我上次被捕的时候他们是搜过身的。第二,运行你们这个东西得花十分钟以上的时间,我耽搁不起。第三,他们肯定会发现系统里多了附加的东西,因为它不够隐秘。
第四……”
我一口气说了九条我所能找到的技术缺陷,虽然他们在做演示的时候曾对这些敏感问题有意含糊其词。这些人显然没想到碰到我这么一个对手,能如此了解他们的薄弱环节。他们叫来一个程序开发员,想进行一下技术上的辩论。可惜这人除了告诉我产品还在试验阶段之外就没词了。而他的长官补充说:
“不管怎么样,总会用上的。”
由于反驳有理有据,我得到了上级的支持。他们并不懂什么信息技术,但是当我说到在一个军营长官办公室我能独自呆上多长时间的假设时,这就在他们的理解范围之内了。他们要求工程师们为程序减负,缩短安装时间并要方便携带。我的指挥官命令他们:
“重新来过,你们太急于求成了!最好是一个能直接接通的小体积东西,安装上去不易被人察觉。去吧,边做边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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