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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剑?”
“不错,是还剑入鞘!”云寄桑斩钉截铁地道。
“他为什麽要还剑?他不是已经看到凶手了吗?”方慧汀不解地问。
“正是因为他看到了那个凶手,所以他才会还剑。因为他至死都不相信那个凶手会对自己出手,因为他无论如何也不肯伤害那个凶手,因为那个凶手是他一生中最信赖的人,他的生平挚爱……”他猛地转身,目光火一般灼灼燃烧著,“容女侠,那个人……就是你吧!”
“你胡说八道!”乔翼猛地站了起来,大声吼道,额头间青筋毕露,双拳不住地颤抖著。
“骗人!骗人!怎麽会是任夫人?她和任帮主那样的相爱,怎麽会杀他?云大哥,你告诉我你弄错了,你说啊!”方慧汀泪流满面地哭道。
“阿汀,你还记得吗?金大锺曾经和我们说过,乔大侠突然间说他只饮汾酒了。”云寄桑用落寞的语气问道。
方慧汀哭著点了点头。
“汾酒产於山西,任帮主曾经对我说,三年前任夫人曾经去洛阳三十二天。前年去太原访友,共计四十八天。去年因为帮务又去了霍州五十二天,今年则去了寿阳六十五天。除了洛阳地处河南外,太原,霍州,寿阳都地处山西,你不觉得这有些奇怪吗?雪雷帮的经营一向都只在豫北,她身为帮中首脑,为何每年都要去山西那麽久?而且是每一年停留的时间都不断加长?”
“那……也许只是因为雪雷帮想扩张帮务呢?”方慧汀尤其替容小盈辩解著。无论如何,她也不肯相信她最为倾慕的容小盈会谋杀曾经那样深爱过的人。
“帮务……”云寄桑冷笑了一声,“也许吧,可有一件事,是她无论如何也解释不了的。”
“是什麽?”卓安婕忍不住问道。
“是香囊……”云寄桑一字一顿地道,“那天我在乔大侠手上看到了一个绣著相思鸟的香囊,里面绣了任夫人的名字。当时他说是在地上拾到的。当时我也信以为真了,可是……”云寄桑猛地一扬手,“我却看到了这张画!”
众人惊愕地望著他手中的画纸。
画纸上,一只绣著翠绿小鸟的香囊赫然在目。
“阿汀曾经见过任夫人沐浴换装时身上带著一个香囊,这便是她凭著记忆画出来的,乍看上去,它和乔大侠手中的没什麽两样,都是翠羽红嘴,可是你们看这只鸟……”他伸手指了指那只小鸟,“这只鸟眼圈是黄色,头顶颜色也比背部黄,是一只雄鸟。而乔大侠手中香囊上绣的鸟头顶与背同色,眼圈灰白,却是一只雌鸟。若我没有猜错,容女侠手上那只香囊内绣的必然是乔大侠的名字!容女侠,可以让大家看看你的香囊吗?”他望著容小盈缓缓道。
“不用看了,里面绣的,的确是乔翼的名字。”容小盈淡淡道。
“任夫人!?”方慧汀难以置信地望著她。
“你和乔大侠早已暗通款曲,可任帮主却是最大的阻碍。於是你们便计划趁这次起霸山庄之约借死香煞之手除去他。那天在坟场,顾先生将冰蚕丝绑在了一颗树上,利用它作为另外一端。你发现了冰蚕丝的秘密後,立刻找到丝线的尽头,斩断冰蚕丝,然後再拿著断线回来。这样,你就得到了斩断的那截冰蚕丝,并且用它杀了任帮主。不过你毕竟还是无法象顾先生那样将任帮主碎尸,所以只能堆上红叶,作为象征……”
“我怎麽舍得呢?”容小盈轻声叹息著,双眼眯成了一线,“那个傻瓜,最终还是没有出剑,我明明告诉他,无论靠近,都要出剑的……”
“小盈……”乔翼颤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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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小盈冲他摇了摇头,柔声道:“翼,我们都错了,我错在自己明明得到了最好的,却还在期待著更好的。而你却错在以为找到了最好的,实际上却不是。只是这一切一直到我手中的那根冰蚕丝刺入自凝的胸膛时,我才发现……”
“不……,不是的,我们没有错,错在这个世道,凭什麽一定要将你和任自凝那个呆子连在一起?我们明明会是更好的一对!”乔翼大吼道。
“呆子,是啊,说到底,他的的确确只是一个呆子罢了……”容小盈无限温柔地地道,秀目中露出怀念之色:“从我一开始认识他时便是如此。真是奇怪,为什麽这麽多年来,他都不曾改变呢?我明明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了啊……”她的唇角开始有鲜血不断流出,但她眼波仍梦幻般的流动著,似乎看到了什麽最瑰丽的景象一般,“九月初九,轩辕台上,我依偎在自凝的怀里,台下所有的人都在为我们欢呼著,夕阳是红得那样的美丽……”轻声说完这几个字,她的唇边露出一抹微笑,终於寂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