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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大哥,我们是去哪里啊?”方慧汀随著云寄桑向前飞奔,一边气喘吁吁地问道。
“还记得那脚印麽?”云寄桑跳过一道深沟,顺口道。
“脚印怎麽了?”
“那脚印……脚印是在任帮主受到袭击时所站的方位的侧面!”
“那又怎麽样?”
“也就是说,那不是凶手的脚印!”
“什麽?!”方慧汀一顿,停了下来。
“那是另一个人的脚印!也就是说,当时还有另一个人在场,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云寄桑停了下来,脸色苍白地道。
“不会武功的女子?难道说……”方慧汀喃喃地道。
“不错,最有可能在这附近出没的不会武功的女子只有一人,那就是哑妹!”云寄桑大声道。
“我们快走!”方慧汀再不多话,领先向前奔去。
无须云寄桑提醒,她也深深的知道对完全不会武功的哑妹来说,无意中看到凶手的真貌是多麽危险的一件事。
“云大哥,你知道哑妹现在在什麽地方吗?”方慧汀边跑边问。
“不知道,不过我想她该往南面去吧,好到庄子里面找人。”云寄桑有些焦急地道。
“好像前面就是任帮主的沁梅居了……”方慧汀努力辨认著方向,雾气太重,她也无法看清那麽远的地方。
“好,我们就先到那里去看看……”说著,云寄桑抢先奔了过去。
两人进入沁梅居内,却发现里面静静地,空无一人。
“这下糟了……”云寄桑的额头冒出了细细的冷汗。
“云大哥!”方慧汀在楼上叫道,“西南方向好像还有一座屋子……”
她的话音未落,云寄桑已经向那个方向奔去,还未见到任何建筑,便听见前面有女子的惨呼声,那声音迟钝而沙哑,正是聋哑人特有的嗓音。
“住手!”急怒下云寄桑大喝一声,将轻功提至极限,如一道急电掠过数十丈的空间,奔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雾气中一个朦胧的影子在前方一闪,消失不见。
哑妹倒在地上,嘴角有鲜血汩汩流出。
云寄桑上前扶起她,将真气源源不绝地输入她娇小的身子。
哑妹睁开迷蒙的双眼,向他无力地一笑。
手一触哑妹的身体,云寄桑便心中一凉,知道她心脉已断,再也无法相救。
这时,方慧汀也已奔了过来,见到这样的情形,顿时呆了。
然後“啊”地一声哭出声来。
“哑妹,哑妹……”云寄桑轻声呼唤著,右手不停地打出手势,“是谁袭击你?凶手是谁?”
哑妹凄恻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然後又绽放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她的右手握成拳型,麽指食指扣成一个圆圈,缓缓向前一递。
“哑妹……”云寄桑的目光中露出浓浓的悲哀。
随著他的这声呼唤,哑妹的手重重地垂了下去。
“哑妹……”方慧汀轻声叫了一声,抢到她的身边。
“哑妹──!”她又大声叫道,一边用力摇动哑妹的身子。
哑妹已再无任何声息。
泪水滚滚流过方慧汀清秀的脸庞。
“为什麽,为什麽要杀她,为什麽连哑妹也不放过……”她悲伤地自言自语。
没有人能回答她的问题。
云寄桑轻轻按住她的肩头:“阿汀,不要太难过了……”
“云大哥,那个手势是什麽意思?”方慧汀转过身来,眼含著热泪颤声问道。
云寄桑没有回答,眼望著远方,目光中是无尽的沈郁之色。
“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吗?”方慧汀又问。
云寄桑缓缓摇头,轻声道:“不,我还不能肯定……我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好好的……想一想……”
远处,隐隐地传来人声,胡靖庵带著其他人赶到了。
听雪楼内,云寄桑在静室中盘膝而坐。
此刻,他的心神正集於一点,启动元窍,潜入自己的内心深处,借六灵暗识之力,窥探记忆中的真相。
这便是六灵暗识中的意识。
不过此刻他的所作所为,大违六灵暗识关於意识思微人定,如水如禅的宗旨,而是刻意为之。这种勉强的发动很容易窥视到自己内在意识以及平时所忽略的细微事物,可就如同残忍地强迫一个看到惨剧而失忆的孩子去回顾当时的情形一样,自己不得不去面对自己最不希望看到的内心深处冰冷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