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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班戚虎突然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满面通红地嚷道:“老班长这麽大,还没这麽丢过人呢!居然被那狗操的雌雄香煞逼得翘起屁股趴在草丛里,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老班还用在江湖上混麽!”
众人木然地望著他。
胡靖庵想起一事,起身向众人道:“各位,刚才惨案发生之前,胡某已经和云少侠商量过了,准备在这两天里将大家集中起来,同居一处,以免给凶手各个击破的机会。大家以为如何?”
“不成!”班戚虎将桌子啪地一拍,瞪圆了眼大声嚷道:“要是这麽就被这对狗屁雌雄香煞吓住了,老班以後还有什麽面目去见十二连环坞的儿郎们?”
“班坞主言之有理,而且我天生就不喜欢和别人住在一起……”薛昊也冷冷地反对。
“这……”胡靖庵情急之下转向乔翼道:“乔大侠,你看……”
乔翼微微一笑:“乔某虽然不才,可是还未把这区区的雌雄香煞放在心上,诸位请了!”说著站起身来一拱手,就这麽走了出去。
胡靖庵没有想到一向通情达理的乔翼竟然也会拒绝这个提议,不由愣在当场。
“说得是呀,这麽多人乱哄哄的,咱们夫妻想说个体己话都不成呢!对吧,自凝?”笑盈盈地说著,容小盈向任自凝妩媚地瞄了一眼。
“啊……这……是……”任自凝低著头,笨拙地附和著妻子的意见,完全不见了刚才出剑时的凌厉与轩昂。
“自凝,我看咱们也该回去了,所谓,生死有命,更何况想要咱们夫妻的命,那也得搭上点什麽才成不是?”就这样笑著,容小盈拉起一脸歉意的任自凝也离开了客厅。
胡靖庵和云寄桑面面相觑,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看起来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竟然会遭到这麽多人的反对。现在剩下的除了他们二人外,便只有言森和卓安婕了。
云寄桑向卓安婕望去。
卓安婕嫣然一笑:“别看我,我也不习惯和别人住同一间屋子……”
云寄桑心中郁闷:这麽说我只能和这个阴阳怪气的言森同住喽?想著,不由象言森望去,却正好迎上了言森的目光。
一瞬间,云寄桑感觉自己的眼睛似被针刺了一般的难过,痛得他险些把眼睛闭了起来。言森也嘿然一声,转过头去,显然也并不好过。
云寄桑暗暗心惊,他久习六灵暗识,神意之强韧远胜常人,却险些被这言森比了下去。辰州言家以赶尸起家,所擅长的僵尸拳虽然诡异,却并没有什麽高明的内家功夫。这言森无论精神内力都已晋第一流的境界,却何以在言家寂寂无名呢?
“云少侠,不需疑惑,言某猜想,这几位之所以不愿住在一起,那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缓缓地,言森向云寄桑道。
虽然来到起霸山庄已有两日,云寄桑却还是第一次听他开口说话。幽静的灯光下,他的声音低沈而沙哑,又隐隐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磁性。
“苦衷?什麽苦衷?”云寄桑怀疑地问。
“这个麽,那就要靠云少侠慢慢去找出来了……”说完,言森向顾中南微微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就在他点头时,云寄桑看到了他扬起的下巴。那种全无任何血色的苍白让云寄桑的心中禁不住打了个颤。
他前脚刚走,顾中南便匆匆走了进来。
“顾先生,阿汀怎麽样了?”云寄桑忙问。
“放心吧,难道寄桑还信不过我顾某人的医术麽?”顾中南笑道,“已经施过针了,我找了少夫人的丫鬟,现在正给她熬药呢。不是顾某夸口,这些药都是万中无一的良药,其中的田七和虫草更是顾某亲手采摘,保证一付下去,明天就还你个欢蹦乱跳的阿汀来!”
云寄桑点了点头:“这我就放心了。”又想了想,对卓安婕道,“师姐,今晚就由你陪著阿汀怎麽样?”
“好吧……”卓安婕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只是,我怕她倒是更想你陪著她呢!”
出了洗雨堂,云寄桑却没有直接回自己的住所,而是一个人打著伞,在这丝丝细雨中慢慢地踱著。在他的心目中,还在回响著刚才言森说过的话。
“言某猜想,这几位之所以不愿住在一起,那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这句话是什麽意思?他为什麽要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苦衷?他们到底有什麽样的苦衷?刚才的那场凶险,难道还不足以让他们放下所谓高人的架子麽?当时的凶手又隐藏在哪里?二十丈,说明凶手就在现场附近。黑暗之中,谁都有行凶的可能……冰蚕丝……还会再出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