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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寄桑被他吓了一跳,有些没好气地道:“薛兄,这个时候,你躲在树上做什麽?”
“看戏啊!”薛昊淡淡地答道,向东面扬了扬下巴,“那里,可是每天都有好戏上演呢……”
“什麽?”
“没什麽。你们找我有事麽?”
一面揣摩著薛昊话内之意,云寄桑一面说出了自己让大家集於一处的想法。
“这个法子倒是不错,虽然那样做就没有好戏看了……”薛昊静静地道,“好吧,我马上就去。”
直觉到薛昊了解了某些自己尚未知晓的内情,云寄桑低声问道:“薛兄,你对雌雄香煞的真相有什麽看法?”
“我?我对他们的事不感兴趣。”薛昊的嘴角轻轻一撇。
“什麽?你不是为你的未婚的妻子来报仇的吗?”方慧汀忍不住问道。
“那样的亲事不过是父母之命而已,我们两个人虽有婚约,却依旧是陌生人。我既不知道她的为人如何,为什麽又非要替她报仇不可?”薛昊冷峻地道,“我薛昊的剑,从来只为天下孤苦无依的善良百姓而挥,而不是为了自己。”
方慧汀望著他凛然的眼神,嘴唇嚅动了一下,终於没有说什麽。
“然则薛兄此次来到起霸山庄,又是为了什麽?”云寄桑皱眉道。
“寻宝……”
“寻宝?”
薛昊孤傲的唇边露出一丝冷笑:“你没想到吧,对某些人来说,这起霸山庄之中正收藏著让他们梦寐以求的无价之宝。”
云寄桑正要再问,远远地,一声凄厉而绝望的惨叫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云寄桑反应极快:“在北面,大约二里左右。”说完当先向惨叫所发的方向奔去。薛昊和方慧汀紧随其後。
在重重林木中沿著青石小路奔出了百余丈,夜风扑面,眼前豁然开朗,一片暗蓝的湖水在浓浓的夜雾中,正奏响叠荡的韵律。显然,那惨叫声就是湖对岸传来的。
“出了什麽事?”不远的地方传来惊讶地喊声。
“是顾先生麽?”云寄桑高声问道。
“是我,我刚上塌,就听到惨叫声,哦,陆堂主,你也来了……”
“我怕顾先生出事,就赶过来了。”果然,是陆边的声音。
“那边是云少侠麽?我们夫妇这就过来。”更远的地方,传来容小盈那柔美的声音。
不一会儿,几个黄红色的光点在雾气中开始向这边移动。显然,是容小盈他们找到了火把。等到走至近前,云寄桑才得以看清各人。这几个人都不愧是江湖上成名高手,虽然事出突然,但都神色镇定,并没有慌乱之态。
“我们现在过去麽?”顾中南问道。
“不错,我估计胡总管已经带人过去了。我们大家快一点……”说完,云寄桑当先而行,沿著湖边向东行去。
雾气实在太大,丈余外便目不视物,众人虽都有轻功在身,但却不敢施展,只有借助火把的光芒摸索著前进。一直走了一柱香的功夫,才来到湖的北岸。远远的,便见到一片通明的灯火,看来至少亮起了几十只灯笼火把。待到近前,才发现除了胡靖庵,卓安婕,乔翼等人外,还多了二十多名精壮大汉,显然,都是胡靖庵在山庄内所留的好手。熊熊的火光下,所有的人默然不语,正望著湖边的什麽东西。
云寄桑分开人群,走了进去。只望了一眼,便合上了双目。
方慧汀颤声道:“是金大叔……”
虽然有红叶掩盖著,可粗胖的身躯让人一见便认出了尸体的身份。
“我们赶到时,就是这个样子……”胡靖庵低声道。
卓安婕默然解下自己的那个青色的酒葫芦,向地上被红叶包起的尸身轻声道:“胖子,这是你最喜欢的酒。”然後将那整葫芦的云烟过雨全部淋了上去。
一边,方慧汀已在轻声抽泣。
云寄桑深吸一口气,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在言森身上略停一下,又问胡靖庵道:“班坞主呢?”
“来了!来了!”随著话音,班戚虎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老班刚才上茅房去了,怎麽了,谁又出事了?”
云寄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突然道:“和寄桑一起过来的除外,各位,请说一下刚才惨叫时自己所在何处,又有何人见证?”
胡靖庵等人互相望了望,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