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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关信息
“去年6月开始突然请假?到张超案发时,已经请了大半年。”严良转过身,左右踱步,过了很久,他突然开口,“请了这么久假,又一直驻留杭市,江阳也一直在杭市,他到现在依然不现身,嗯……要尽快找到他,他很可能也是这案子的关键人员。”
赵铁民点头表示认同,他躺进沙发里,仰起头,脸上带着神秘微笑:“再告诉你一个更有趣的消息,我们查到江阳前妻账户时,意外发现江阳死后第三天,汇进一笔五十万的款项,汇款人是张超的太太。这位张太太名叫李静,不但是张超曾经的学生,江阳的同学,我们在向他们其他同学了解情况时还得知,李静当年曾是侯贵平的女朋友。”
严良蓦然想起那次见到这位张太太时,她看到侯贵平的名字,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他是张超的学生,江阳的同学,压根儿没提到更多信息,说话时的语气也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严良皱眉问:“她从来没有透露过她和侯贵平的关系吗?”
赵铁民摊开手:“我们刚得知这条信息,据说她和侯贵平当年感情非常深厚。我想尽管侯贵平已经死了十多年,不过作为当年准备毕业就结婚的两个人,一点怀念都没有,甚至只字不提,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需要找她谈一谈。”
赵铁民揶揄坏笑:“没问题,我已经约了她明天来单位,到时,这位丈夫入狱、独守空闺的美少妇的时间,就全部交给严老师了。”
李静缓缓推开门,挪动优雅的身躯,走入办公室。
她看到严良,微笑着点头打了声招呼,款款落座。
严良简单地自我介绍完毕,不敢与她对视过久,他觉得大多数男人与她相处,都会忍不住被她那种熟得恰到好处的魅力所吸引。
他只好低着头赶快切入正题:“你曾经是侯贵平的女朋友?”
“对。”没想到她很直截了当地承认了。
“你和他感情怎么样?”
“很好,好到约定了等他支教结束就结婚。”她淡定且从容。
严良抬起头望着她:“可是上一回见面,你并没有向我们透露这点,甚至……看到侯贵平的名字,你好像……好像……”
“好像漠不关心吧?”没想到李静直接地把他的话接了下去。
“嗯对,就是这个意思。”
“很正常啊,”她轻巧地表述,“侯贵平的事过去十多年了,他的事和我丈夫现在的处境有什么关系?我只关心我丈夫,为什么要提和侯贵平的关系呢?何况,你们有问我吗?”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到所有人都没法反驳。
严良抿抿嘴,换了个话题:“关于侯贵平当初的案子,你知道多少?”
“侯贵平是被人谋杀再被栽赃冤枉的。”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当初就是我告诉江阳,他才去重新立案调查的。”
严良思路更通畅了,马上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开始公安局来学校通报案情,张超作为班主任,看过材料,他当时就发现了尸检报告的鉴定内容和结论不符,告诉了我。我知道侯贵平一直在举报学生遭性侵的事,联系到他的死,他当然是被人谋杀再被栽赃的。”
“是张超第一个发现侯贵平死亡的疑点?”严良感觉即将触摸到案件的核心,“他当时为什么没有举报?”
“他说地方上已经定性了这案子,以当时的司法环境,翻案是很困难的。”
严良微微恼怒道:“即便再困难也该试一试吧,他教的就是法律,死的可是他学生!”
“可是他没有做呀。”李静微微笑着,带着轻蔑,“后来毕业后,江阳当了平康的检察官,我一直希望侯贵平的案子能得到平反,于是找了他。谁知我当初的一个举动,却让他在这个案子上追查了整整十年,还害得他坐了牢,唉,是我对不起他。”
严良目光一动,忙问:“害他坐牢,是什么意思?”
“你们找江阳的好朋友朱伟问吧,他知道的比我多多了。他外号平康白雪,被誉为当地正义的化身。这十年我并没有参与什么,具体的情况我不了解,说了也不准确,相信朱伟能详细地告诉你们整个故事。”
又是朱伟!
果然,朱伟是整件事的关键。
严良更加深了这个判断。
片刻后,他又问:“江阳死后第三天,你给他前妻汇了一笔五十万的款项,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