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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每天上午9点左右会上来看一次。”丁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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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黄秀丽出事那天的上午，你也到五楼去检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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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敏脸上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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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那天我恰好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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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林仲杰看着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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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到街道去参加一个卫生检查方面的会议，所以就没有去。不过我有没有去检查五楼的客房卫生跟黄秀丽的事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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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仲杰心想，如果丁敏那天没去检查，自然就没办法知道五楼的窗户是否真的需要清洁，也没办法知道，黄秀丽是否真的在擦窗，但是他并没有把这个道理向丁敏解释，而是继续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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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里客房服务员的工作时间是怎么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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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服务员实行的是轮班制，12个小时轮一班，至于黄秀丽，她有点特殊，因为五楼的客人向来不太多，所以就安排她每天上日班，早上8点半上班，下午6点下班，如果正好碰上五楼晚上有客人的话，我们就会安排她加班，或是让四楼的客房服务员临时去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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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好像说她挺计较奖金和加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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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很计较。每次让她晚上加班，她都很不情愿，我还知道有一两次，我让她加班她根本就没加班，而是让蒋金霞代替她。蒋金霞负责的是四楼的客房服务，所以照顾起五楼来也挺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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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知道是蒋金霞代替的？我想如果是晚上的话，你应该已经下班了吧。”林仲杰看着丁敏问道，他知道在很多宾馆，一些部门的主管上的都是日班，很少有晚上留下来加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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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敏朝他微微一笑，说道：“对，我一般6点下班，所以她就以为我会对此一无所知了，但其实，事后总会有人告诉我的。在这里，很多人都不喜欢蒋金霞，所以很快就有人把这件事传到我耳朵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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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这样的事，你一般是怎么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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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出什么差错，她们的工资又不高，所以我也没扣她们的钱，只是把那两个人叫来骂一顿就算了。”说到这里丁敏深深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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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来，忧伤地看了林仲杰一眼说道：“有时候想想，也许那天我根本就不该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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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在她出事之前你曾经骂过她？”林仲杰认真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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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敏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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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我让她加班，结果她又让蒋金霞代替她，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把这件事告诉了我，于是我就把她叫到我办公室来狠狠地教训了一顿，那天我真的很恼火，我警告她，如果再有下次，我就要开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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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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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前一天晚上她老公生病了，她陪他去看病了。天晓得她是不是在撒谎，她们总是喜欢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逃避加班，所以我根本就不想听她解释就叫她出去了。而等我开会回来，就发生了那件事，有时候我想也许前一天晚上她老公是真的是生病了，而她是为了补救前一天自己犯下的过失，才会那么卖力地去擦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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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敏说完后便加快了脚步，两人默默地走下了近10级台阶，她才仿佛从这种突如其来的愧疚中恢复过来，她重新绽开笑容耸了耸肩，辩解道：“不过，谁知道她会那么不小心，谁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事，这可能也是她的命吧。走这边，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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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丁敏的引导下，林仲杰来到了她位于二楼楼梯口的办公室。这个房间跟五楼标准间的大小不相上下，房间里放着一张办公桌和几个文件柜，另外还有一些具有女性特征的物品，比如窗台上的那盆娇艳欲滴的蝴蝶兰和办公桌那些滑稽的陶瓷小摆设，看来这是丁敏的私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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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敏并没有请林仲杰坐下，而是径直走向文件柜，打开柜门，从里面找出一叠表格来。随后她很快查到了林仲杰感兴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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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黄秀丽当时留在这里的家庭地址是，A区连景路36号，雨花石公寓102室。电话是524267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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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花石公寓？！”林仲杰心头一阵激动，禁不住提高了嗓门重复了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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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敏诧异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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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是那儿。这是她进旅馆时留给我们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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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去过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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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好像没这个必要。”她脸上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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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她有没有提到过那里曾经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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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敏困惑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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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算那里发生过什么，她也不会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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