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衣
“我还有点事,你好好在家养着吧。”我转身就走。
没想到她一下子勾住了我的脖子,表情越发妩媚:“着急什么,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你呢。”
她说完话,直接将我搂进了怀里。我碰到了她的身体,心里一阵激动,呼吸都不由得加快了。
仅仅是过了一秒钟,巨大的恐惧感让我使劲推开了她,我盯着她丰满的身材,手心已经渗出了冷汗。
慧珍得了乳腺癌,做了乳腺切除手术,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丰满!
“你不是慧珍姐!”我本能的说出了这句话,没把她镇住,反而让自己更紧张了。
她笑了笑,阴测测的问我:“那我是谁?”
我没有回答她,撒腿就跑。直到回家,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自从那天之后,我每次都要绕开赵阿强的家,生怕有个穿红旗袍的女人站在那里,冲我笑着说:“你说我是谁?”
我有一种直觉,慧珍肯定是活不长了。
过了一个星期,到了母亲的周年祭,我上坟烧纸回来,正打算吃饭,赵阿强就拿着那件红旗袍走进了院子。
爷爷抽着旱烟,没吭声,像是等着他说话。
“三爷,慧珍她走了,这衣服俺给你送来了……”他比上次来的时候更颓废,头发胡子都长了,像是野人。
爷爷点点头,还是没说话,等到赵阿强离开,他把旗袍重新挂在了墙上。
“上次我看到慧珍姐挺有精神的,怎么一下子就没了?”我问爷爷。
爷爷吐了口烟:“要是不穿这旗袍,慧珍能活一年半载;穿上这旗袍,一年半载的精神都在这七天耗光了,反而走得快啊。”
我忽然觉得这红色旗袍更加可怕了,它能让人加速死亡,吸干一个人的精气。我怀疑那旗袍是吸收了活人的血,才成了红色。
或许是受到了打击,没过多久,赵阿强精神失常了,见人又哭又笑,胡言乱语,见到女人就问:“你是慧珍吗?”
慧珍死了,关于红色旗袍的流言却越传越邪乎,方圆二十里,红色旗袍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一个县城女人打来的电话,对方指定要做一件红色旗袍,而且是和墙上那件旗袍一模一样的款式。
我把这件事告诉爷爷,爷爷却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带上旗袍去吧,路还得你自己走。”
当时我以为爷爷的话太过沉重,可没想到我这一走,再也难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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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孪生姐妹
爷爷或许是忘记了,我的名字叫“吴路”,常言道“无路可走”,既然没有路,又往哪里走呢?
我带着裁量衣服的工具箱,还有那件红色旗袍,坐车来到了县城。由于客户都会报销来回路费,我不用担心开销。
吴家五代裁缝的名声在外,面料,做工和款式绝对要认真仔细,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自从高中毕业,别人去上大学,我学了四年的裁缝,而且只学会做女装,找我的客户也都是女人。
按照对方提供的地址,我来到了一个别墅前。按响门铃,给我开门的是一个老妈子,约莫有六十岁,面无表情,态度冷淡。
“钱小姐等你很久了,进来吧。”她的眼睛发直,没有看我,像是在和另一个人说话。
我拎着包,小心跟在她身后。这别墅富丽堂皇,家具很是高档,单单是天花板上的灯光就照得我头晕,看来这钱小姐并不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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