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案演风雷
玛丽严肃起来:“这孩子挺不幸的,你不能跟他太急躁。”
英豪说:“你快上船吧,天太晚了,我还得跟这小子纠缠呢。”
玛丽握握英豪的手,“保重!”转身走上船去。
玛丽刚上船,四五个巡夜的水上警察走到马车跟前,见马车不停的摇晃,领头的警察猛地拉开车门,发现赖五手脚捆绑在里面挣扎。
领头的警察揪住福子厉声问道:“说,怎么回事?”
福子见英豪送走玛丽正返回来,便说:“问我干嘛,你问我们先生呀。”
英豪笑呵呵的过来解释:“老总,这是我们柜上的学徒,受不了苦,跑出来了。东家怕有个三长两短,就派我和少东家找到这儿,好不容易才从河边儿拉上来。”
石头接着话茬说:“他学徒未满就想溜号,俺们家白倒霉三年饭钱了。”
警察不听这套,拿掉赖五嘴里的布团,“少废话,让他自己说。”命令石头给赖五松了绑,问赖五:“小子,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赖五看看英豪,又看看警察,终于无奈地点点头。
领头的这位警察岁数大些,搞明白是这么回事,语气缓和下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学徒嘛,受不了苦还行。我穿这身皮,半夜三更的还得在马路上遛达呢,你不学能耐怎么活着?别跑了,快跟先生回去吧!”
水上警察问完话,磨蹭着企图敲诈点嘛,正踅摸着找点茬口,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好几个鬼子宪兵。怎么知道是宪兵呢?宪兵的大壳帽子有道血红的帽箍,要不老百姓怎么把宪兵队,称作红帽衙门呢!宪兵过来不问三七二十一,嘛话也不说,噼里啪啦把几个警察臭揍一顿。然后冲着英豪厉声喝道:“这里的不准停留,开路快快的!”英豪应着“是是”急忙钻进车厢,福子猛抽一鞭子,转眼马车消失在夜色之中。
马车走了,鬼子宪兵扭头也走了,几个水上警察莫名其妙,挨顿臭揍闹不清为了嘛。宪兵也是,只顾闷头打人,怎么也得让人家弄个明白呀!没有,嘛话没有留,大摇四摆的走了。领头的水上警察反省自己:“大概嫌咱管闲事了,大黑晌的挨顿嘴巴子,招谁惹谁了……唉呦,这脸火烧火燎的,真他妈的疼!”
玛丽站在船上望着,但见宪兵走远,马车消失,警察离去,这才放心地回过身来。
帮徒将提盒、点心盒子放在后垴仓盖上,“马小姐,你老看,这放哪儿?”
玛丽见章龙邵虎凑过来,掀开提盒上盖儿,取出两只烧鸡,“二位的下酒菜。”
章龙仅拿起一只,“剩下这只留着给古爷下酒吧!”
回程尽管逆流,却是顺风鼓帆,沿途自有帮头应对,天亮时分苇子船回到独流镇。来回迅捷有惊无险,这趟买卖堪称干脆麻利快。一切办妥,自然短不了对广爷手下有番厚谢,于此无须细表。
古宅客厅内一片喜气洋洋,唯有罗氏看到玛丽回来,有些不快,躲进上房屋里不打照面。
古典亲自从提盒里取出烧鸡,交给老刘头,“让厨子热热,一会儿当个下酒菜。”
老刘头出门后,玛丽掀开提盒的下两层,露出里面的“货”。古典和英杰一见,不由得同时挑起姆指,“妙,太妙了!”当天,“货物”转运到二十一里堡。
小四德子将花瑶依次从提盒里层层取出,放在桌子上,又将两盒点心也放在桌子上,这才交代:“齐了!”
德旺揈着屋里的人,“小德子留下,其他人全都外面候着。”
小德子打开点心盒子,取走上面的一层点心,揭起油纸,露出满盒的云南白药,白花花散装在里面。接着又打开伪装的花瑶,露出各类西药,摆在炕上好大的一堆。何太厚惊喜地,“简直可以开一家大医院了!”
德旺说:“小德子,赶紧收拾好,待会送过子牙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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