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灿手里刺眼的灯光照向我,他从黑暗里发出声音:“死人?死一个人算什么?为了宝藏已经死了这么多人,还在乎多死一个吗?”
我又转向夏夕求救,可她就像一座冰封的雕塑,不理不睬。
女人心,海底针,一针可以刺死你。
炸药包全部搬完,我和汪克累得直不起腰来。我们俩实在没力气再理会邬灿的催促了,一屁股坐在了炸药堆上。
汪克喘着说:“我快死了,与其累死,我还不如被炸死。”
邬灿不仅脸皮像月球,笑声也像来自月球的,他笑得我毛骨悚然,他走到汪克跟前,举起了刀,冷冷地问:“你再问一遍刚才的话。”
我见汪克岌岌可危,刚向他迈出一步,夏夕就把撬棒举到了我的喉结这里。
“别动。”她低声冲我吼道。
汪克抬头见到刀,惊得腿不住的哆嗦,舌头像打结似的说不清话了。
邬灿拍拍他的头,说:“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一道寒光闪过,汪克惨叫一声,“噗通”倒在了炸药包堆中。
“你这个畜生,还有没有人性啊!”我愤怒地咆哮着,不顾夏夕的阻拦冲向汪克。
刀插进了左胸,汪克几乎没有挣扎,就断了气。
邬灿把沾满汪克鲜血的刀,递给了夏夕,并说道:“干掉他。留着他,只会给我们的计划增添麻烦。”
“他可以当人质。”夏夕没有去接刀。
“拿着!听见没有。”邬灿口气中充满了危险,“你是不是想临阵脱逃?我们几个里,只有你手上没沾血,以后判刑的话,你是不是想写份检讨书就能脱罪了。”
我说:“人家不想接,你就不要勉强人家了。”
好像就因为我这句话,夏夕“哐”地把撬棒朝我脚边一丢,一下就接过了血刀,步步紧逼向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说的。夏夕,念在我们的情份上,拉兄弟一把,拉兄弟一把!”我脑子一乱,就会胡言乱语起来,不知怎么,我就觉得自己现在像绝境中的国民党军。
“其实让你知道也无所谓了,你已经是个死人了。”邬灿的台词也很熟悉,估计他也很迷恋《北斗神拳》。
他接着说:“你身后的这些金属不是矿藏,而是浦东发展银行的地下金库,只要我点燃这些炸药,就可以在金库里炸出个缺口,一亿元的现金和黄金,就全都是我的了。哈哈哈……”
“妈的,你小声点行不行,当心这个地方被你笑崩了。”我心里虽然害怕,但嘴瘾还是要过的。
“臭小子!夏夕,快点动手。”
夏夕的刀毫不犹豫地抵住了我的喉咙,我觉得死在美女手上,好过死在月亮人手上,做鬼也能风流点。
当冰冷的刀刃离开我的皮肤时,我闭上了眼睛,心里后悔退学后,没有好好的享受生活,家里的毛片还有不少没看。
一声野兽般的低吼,我急忙睁开眼睛,一片漆黑,手电筒的灯光在岩壁上乱晃。
我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生怕一不小心大腿挨一刀。
我竖起耳朵,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几秒钟后,一束光打在了我的手上,以及听见了夏夕急促的呼吸声,她拿着刀朝我过来,刀上还沾着湿漉漉的鲜血。
“来,我给你松绑。”夏夕又恢复了以往温和的口气。
活动活动被绑了半天的手腕,我找了一只手电筒,手电筒的光,让我找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邬灿,他的喉咙被开了条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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