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的洋兵除了几个穿军官制服的留下,其余的格杀勿论。清兵们兴高采烈的比赛杀俘虏,一时间小王庄鬼哭狼嚎,咒骂的,哭叫的,求饶的,祷告的,乱哄哄响成了一片。
“我抗议!”
一个黄头发军官愤怒的站起来,操着蹩脚的汉语咆哮着,“中国人,卑鄙!”
“哦,那你说怎样才算是不卑鄙啊?”
萧然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
“军人,要光明正大!你们,卑鄙手段,而且,杀害俘虏!没有人道!”
“去你妈的!”
额龙泽一脚把他踹倒,“萧钦差,这几个家伙让我老额亲手来砍吧。娘的,很少能看见长的这么丑的脑袋,老子手心都痒痒。”
萧然摇头叹道:“你老哥还真是,就知道砍头,让外国朋友笑话咱们没素质。”
一摆手叫过段兴年,“你去准备点竹签木签什么的,让这些远方的朋友尝尝满清十大酷刑。”
段兴年嘿嘿一笑,找来一根竹片,削成一根根锋利的竹签。萧然拍拍一个军官的肩膀,道:“我问你话,你就乖乖的回答我,好不好?”
这军官脾气倒硬,狠狠的吐了一口,脸转到一边。萧然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好同志!段大哥,给他钉指甲。”
段兴年让两个士兵把那军官按在地上,狞笑着举起竹签,在他手指头上来回比画着。这军官总算明白了他的意图,吓的脸儿都白了,哇啦哇啦怪叫着,拼命望后缩手。但段兴年的一只手掌就跟铁箍似的,哪里缩的回去?情急之下大叫:“饶命!饶命!我说!”
“多好的孩子!”
萧然拍了拍他脑袋,“可惜,晚了!”
“啊——”
随着段兴年手臂一送,那军官发出半声惨叫,接着就疼晕了过去。
剩下的四个鬼子军官面如死灰,牙齿咯咯的打颤,连祷告也叨咕不出来了。萧然叫人拉来第二个:“你们到这里来的任务是什么?”
那人哆嗦着嘴唇刚要说话,先前那个黄头发军官用英语嚷了起来:“不准说!告诉他我们只是前哨部队,正准备返回通州!”
“***YOU!你这个婊子养的,欺负老子六级没过是不是?你当我听不懂啊?”
萧然操着英语破口大骂,“来啊,十个指甲都给我钉上!”
那军官万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家伙竟然会说英语,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我说,我说!”
军官们最后的心理防线顿时崩溃,纷纷求饶。
原来这支部队是英国远征军的一只混编营,奉命由天津赶赴通州增援。但是昨天傍晚,法国的一只部队从永清溯河北上,一直深入到龙王镇一带,并在那里包围了一枝奇怪的中国队伍,抵抗的异常顽强。并且从北京、涿州、容城等方向不断有清兵不顾一切的赶来增援,这让英法两军都意识到网住了大鱼,立即兵分三路,直扑龙王镇。
萧然听了,心里便一连串的画了N个问号。这条大鱼会是谁?端华?瑞麟?想想又都不象。通州一败,按说他们应该是脚底抹油头一个溜回北京才对,以这两位老先生惊人的逃生本能,绝无被敌人包围的道理。那么就还有一种可能,这枝部队不是来打通州的,很有可能是一枝游击部队。不过又有些纳闷:连涿州跟容城的部队都调动了,看来这条“鱼”还真不是一般角色。
满朝大臣划拉一遍,除了肃顺跟奕,就连怡亲王载垣、六额附景寿他们都不一定有这样的分量。可是肃顺跟奕又都是当权重臣,在这个节骨眼上决不敢离开北京半步的。
总不会是咸丰这傻波一御驾亲征了吧?一想到这萧然马上就否定了。因为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这码子事,而且现在洋人都逼到了家门口,咸丰还不至于虎到那种程度。况且他疾病缠身,就算是有这个心,怕也没这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