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微微低下头,低声说道:“我……我叫雪瑶,你背地里总是叫我干姐姐的。咱们俩过去的事情,原来你都忘了。唉,忘了也好,忘了也好……”
说着话声音又低了下去,眼神很是伤感。
萧然却乐的心花怒放,天上掉下个干姐姐,长的还如花似玉的,这不就近水楼台了么?依在雪瑶身旁,止不住心旌摇荡,道:“原来你是我干姐姐呐,我说怎么一见你就格外亲切。雪瑶,雪瑶……姐姐的名字可真好听,人长的也漂亮,就跟天上的仙子一样。我才见你第一眼,还道是哪位主子呐。”
雪瑶扑哧一笑,“你就贫吧,就会一张油嘴。前儿个晚上在东厢房里,你不也是这样姐姐、主子没口子的乱叫?哼,丢人样儿吧,也不知道害臊!”
萧然心里不禁一动,道:“东厢房?好姐姐,弟弟倒忘了,前儿晚上咱们做什么了?”
雪瑶伸手在他额头上一点,红着脸道:“坏东西,这你倒忘的干净。那晚你没穿衣服那丑样儿,羞也羞死了!非让人看你的那个东西,还让人家放到衣服里面,还好意思问!”
萧然听了这话,顿时张大了嘴巴,又惊又喜,忍不住一把攥住她手,急急的道:“好姐姐,难道,难道咱俩有一腿?”
雪瑶一下楞住了,半天才寻思过味来,臊得一张脸跟大红布似的,杏眼圆睁,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的萧然两眼冒金星。只见这丫头一跃下床,叉腰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个死太监,对你好点就登鼻子上脸,干吗有的没的这么作践我?下流的东西,我,我……”
刚止住的眼泪又一下子涌了出来,气的浑身乱颤。
第一卷初入宫闱 第04章 春梦有痕(上)
太监宫女们经常偷偷的拜干哥哥干姐姐什么的,这个萧然也知道,只是不知道跟雪瑶发展到了什么程度。这一顿骂,便如兜头浇下一瓢凉水,吓的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心想这可太大意了,亏了雪瑶跟自己关系不错,要不然单这一句话上可就露了马脚。于是赶紧磕头作揖,没口子的赌咒发誓:“好姐姐,那晚我是真忘了,可不是有心的。姐姐饶了这次,小三子再也不敢了。但凡要是再欺负姐姐,就让小三子变个赖头王八!……”
雪瑶听他这么一说,倒憋不住扑哧一笑,啐道:“死太监,顶数你缺德。一会怄人家,一会又是这副嘴脸,也不知羞。”
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真如雨打梨花一样。
萧然也跳下床来,拉着她手道:“是是是,小三子缺德,姐姐哪能跟小三子一般计较。恩,你说那晚没穿衣服什么的,我一点印象也没有。那又是怎么回事啊?”
雪瑶白了他一眼,道:“还好意思问。那晚你在东厢房搬箱笼子,说是出了汗热,把布衫子都脱了,忒大胆。好在让我遇上了,要是换了旁人,给你告诉主子,还不赏你个三五十鞭子?”
萧然知道太监不能揎衣裸体,这是宫里的规矩,心说你当时怎么不告诉主子直接把这小太监打死,也省得我堂堂的博士生转生到这该死的太监身上。嘴上却说:“姐姐对我好,小三子记住了。你说的那东西,那又是什么呢?”
雪瑶道:“还不是那个……那个光身子的野和尚,难看死了。”
萧然十分好奇,定要她拿给自己看。雪瑶缠不过,背过身子摸索着从小衣里解下一件物事。萧然一瞧就乐了,哪是什么光身子和尚,原来是个十字架,上面缀着银链子。看做工倒也精致,因为是贴肉放着的,还留着雪瑶的体温和若有若无的香味,萧然少不得又一阵胡思乱想。并且告诉她这野和尚姓耶名稣,专结善男信女,贴身戴着才能卜个美满姻缘呢。